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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疙瘩惊险新世纪系列”(第二辑,全6册)详细介绍

品牌:其他品牌

适合年龄:8至14岁

产品规格:1660页

指导价格:¥114.0

产品介绍:

  编辑推荐:

  胆大的翻开 胆小的走开

  “鸡皮疙瘩系列丛书”全球销售3.5亿册,国内销量已突破700万册

  惊险小说大师R.L.斯坦重出江湖 “鸡皮疙瘩?惊险新世纪系列”再续辉煌

  R.L.斯坦致中国读者

  各位小读者,小心哦,你们肯定会吓一大跳!

  我是你们的好朋友R.L.斯坦,家住纽约。我整天坐在自己的公寓里为你们构思惊险神奇的故事,我想要让你们一边紧张得直哆嗦,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

  其实,阅读“鸡皮疙瘩系列丛书”本身就像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历险。在这个乘坐过山车似的险象环生的过程中,你可能会遇见丑陋的怪兽,也可能遇见巨大的昆虫以及邪恶的木偶——怪兽活灵活现,木偶栩栩如生;你可能会跟黑猫、恶毒的魔术师、古代木乃伊交上几手,也可能遇见好多吓人的玩意儿——在学校、在卧室、在夏令营营地、在床底下……甚至,你家的后院!

  我希望你们能从我的书里找到快乐,就算你不是特别勇敢,也可以看看这套书,因为书中的最后赢家永远都是你们——我亲爱的孩子们!依靠你们自己的聪明才智,你们最终会战胜邪恶的。我觉得,要让少年读者明白阅读可以给我们带来快乐,这一点非常重要。我总是会在惊险的场景里加入幽默,这样,小朋友们在开怀大笑时也会像乘坐过山车一样尖叫,为此,我十分得意。我要使我的读者明白,我的小说既是惊悚和惊险的,可同时又是安全的。

  我从来就没停止过和孩子们交流。我认为,我最重要的任务是和你们一起寻找自己热爱生活、热爱阅读的方法。对于腼腆的小朋友们,我的建议就是找到你喜欢做的事——不管是写作还是运动,或者是玩游戏,等等。做这些事,会有两个好处:首先,你可能会遇到别的和你有同样兴趣的小朋友;其次,如果你真的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么你谈论起来时就会轻松自如。

  对于那些热爱写作的小朋友,我的建议是“阅读,阅读,再阅读”。没有什么比广泛阅读更为重要的了,尽可能地接触不同的作者,甚至不用理解,你的脑海中就有很多很好的语句,你就可以选择不同的方式去描述事情,去描述这个世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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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鸡皮疙瘩?惊险新世纪”是“鸡皮疙瘩经典系列”的全新延伸,作品延续了R.L.斯坦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引人入胜的故事构架,更融入许多神秘莫测的高科技和新奇好玩的奇幻元素。作者以高远神奇的想像和轻盈谐趣的笔致,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寓格斗于心巧、化惊恐为神妙、融怪诞于幽默的文学世界。在这个世界,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事随时都可发生,令你惊诧不已;在这个世界,有许许多多生意盎然、神秘莫测的人和物,让你心悸痴迷。对于读者来说,阅读这套丛书宛如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历程,酣畅淋漓的描写,紧张诡秘的场面,机敏诙谐的人物,让你屏息,让你发笑,也让你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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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鸡皮疙瘩?惊险新世纪系列”第二辑

  《火龙魔牌●人狐幻变》

  《尖叫学校●满月兽牙》

  《邪恶灵偶●外星黏黏虫》

  《魂灵夺穴●陨石怪兽》

  《变身舅舅●浮棺游轮》

  《木乃伊迷踪●灵异汽车●镜中怪影》

  致中国读者

  智者的心灵历险(序一)

  斯坦大叔,请摘下你脸上那副吓人的面具(序二)

  木乃伊迷踪

  1 机场送别

  2 奇怪的玩笑

  3 飞渡大海

  4 黄沙白沙的海洋

  5 简单的考验

  6 神秘的蓝宝石

  7 刻不容缓

  8 王子殿下

  9 飞出窗外

  10 一点关系没有

  11 记忆芯片

  12 灵光一闪

  13 绝对刺激

  14 伟大的一天

  15 悬崖枪声

  16 洁净仪式

  17 幽暗的洞口

  18 惊恐至极

  19 诡异的一幕

  20 急中生智

  21 叛军的俘虏

  22 面朝沙漠

  23 X光透视

  24 蟒蛇坑

  25 最后的努力

  26 没有答案的问题

  27 不堪回首

  28 语无伦次

  29 坠入梦乡

  “鸡皮疙瘩?惊险新世纪系列”精彩预告

  欢迎来到“鸡皮疙瘩”俱乐部

  

  精彩书摘:

  1 机场送别

  “你会一切顺利的,迈克。”妈妈说,已经说了一百遍了!

  我们走过排在售票处前的长龙,机场里每个人都是一副急着去投胎的样子。

  我看到一对年轻夫妇向门口跑去,行李箱拖在身后,小小的轮子一颠一颠的。

  在安检处,一男一女正气急败坏地把行李里的东西往外掏,同时大声争吵。

  “票不是在你那儿吗?今天早上我给你的!”

  “没有,你这傻瓜。我还叫你带好票来着!”

  我和爸爸妈妈快步走过。一堆行李上坐着个小女孩,哭哭啼啼的,她爸爸妈妈在一旁连哄带劝地求她别哭。

  爸爸拿着我的帆布包,转过头来对我说话—— 一不留神撞到了行李车上。

  我笑出声来。

  爸爸的样子好滑稽啊!

  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紧张兮兮的?

  爸爸把我的帆布包放在传送带上,大家一起过安检。他通过的时候,嘟嘟声响了起来。

  爸爸眼珠一转,把口袋里的钥匙掏出来,又试了一次,终于顺利通过。显示屏上出现了我的行李,X光一扫描,里面的东西显露无遗,太神奇了!

  爸爸拿起我的行李,我们沿着长长的走道向登机口走去。爸爸妈妈走得好快,我得一溜儿小跑才跟得上。

  “桑德拉姨妈会在奥兰多接你,”妈妈说,“一下飞机你就会看到她。”

  “知道啦,知道啦。”我无奈地说。这趟飞机我们坐过多少次了?至少一千次!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我一直在琢磨奥兰多的行程安排。当然了,迪士尼乐园肯定排在第一位,不过我还想多玩玩海洋世界。

  我对海底的鱼啊植物啊什么的很着迷。去年夏天,爸爸妈妈带我到巴哈马群岛潜水,我被震住了。我是说,水底下有一个那么美丽的世界,还有那么多奇妙的生物!那感觉就像来到了另一个星球上。

  爸爸说我会是个很棒的宇航员,他说我是个真正的探险家。这话没错,我就喜欢去没去过的地方,探索新事物。

  那么,不就是我独自坐飞机去奥兰多嘛,他们干吗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们到了登机口,爸爸放下帆布包,紧张地看了一眼手表。

  妈妈把我的胳膊捏得紧紧的。“别害怕。”她说。

  “我没害怕!”我说,“你们搞什么嘛!我已经十二岁了,你们知道的!”

  爸爸和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妈妈紧咬下嘴唇,口红已经被她全吃光了!

  “飞往匹兹堡的501号航班最后一次召集登机,”扩音器里传来一个女声,“乘坐501号航班的旅客请从45号登机口登机。”

  “你还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呀,”爸爸说,“以前总是有我们陪着的。”

  “我不害怕,”我想让他们放心,“这又没什么难的,我只要好好坐着,过几个小时就到奥兰多了。”

  说着我哈哈一笑,“要做事的是飞机驾驶员,又不是我。”

  爸爸妈妈却没有笑。“你坐头等舱,”妈妈说,“会很舒服的。”

  “太好了,”我答道,“有同学告诉我说,头等舱还提供圣代冰激凌呢。”

  “也许吧,”爸爸说着,又看了看表,然后抬眼向登机口望去,“该你进去了。”

  妈妈轻轻地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拥抱我。“祝你一路平安、顺利,迈克。”她把脸紧贴在我的脸上,轻声说道。当她放开我的时候,我发现她眼里闪着泪花。

  爸爸也抱了抱我。他清清嗓子,但没有说什么。

  “我会好好的,”我再一次告诉他们,“到了桑德拉姨妈家我就给你们打电话。”

  妈妈交给我一个白信封,爸爸拿起我的帆布包,带我向登机口走去。“你的座位号是1A。”他说完,把帆布包交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身向前走,朝他们挥了挥手,妈妈正用两只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会好好的,真的!”我朝她高声说道,然后转过头去,走进上飞机的登机桥。

  咦,我心想,他们怎么那么奇怪?难道我是历史上第一名独自飞往奥兰多的小孩不成?

  踏进飞机的时候,我一个空乘人员都没看到。不过我的座位很好找,就在一等舱第一排的第一个座位。

  我把帆布包塞进头顶的行李舱,然后坐了下来。

  哟,真舒服。

  这趟飞行我会很享受的,我心想。

  我探身到过道里,寻找空乘人员,想问问会不会放电影。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摆弄安全带,试着放松些,最后终于扣好了。我向后一仰,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

  这时,我想起妈妈曾经交给我一个信封,它被我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

  我把信封掏出来看了看,信封表面是空白的。

  是信吗?爸爸妈妈给我留的纸条?

  我撕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纸。

  我展开这张纸,拿到眼前——短短的一行字,令我万分震惊,心跳停顿: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

  2 奇怪的玩笑

  “啊?”

  我双手捧着信,呆呆地盯着这行字,直到视线开始模糊。

  “开玩笑的!是不是?”我喃喃自语。

  因为我长得不像他们,爸爸妈妈经常拿我开玩笑。

  他们俩都是高个儿,金发碧眼,我却有一头深棕色的头发和一双褐色的眼睛,身材还有点矮胖。

  但这个玩笑实在非常奇怪。

  我又把纸条看了一次,还出声地读了一遍:“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

  字是用蓝墨水写的,大大的字写得弯弯绕绕,正是爸爸的笔迹。

  我发现,我的双手突然开始瑟瑟颤抖。

  我叠好纸条,塞进口袋。

  “奇怪,”我嘀咕着说,“奇怪。”

  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

  如果是个玩笑,我完全领会不了。

  去问问桑德拉姨妈吧,我心想。或者,一到奥兰多,我就打电话给爸爸妈妈,问问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

  我有点反胃,心里头忽上忽下的。

  我又把身子探进走道,还是一个空乘人员都没有。

  我站起来,扫视整个机舱。

  一等舱里除了我没别人,我数了数,有四排灰色的空椅子。

  难道我是头等舱里唯一的乘客?我好奇怪。

  奥兰多是个旅游胜地,其他乘客呢?

  我喉咙突然觉得很干,想叫杯水喝,可是找不到人要。

  我解开安全带,站起身来。脚下的地板震动起来,我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一道厚重的红色帘子将头等舱与经济舱分开,我向那儿走去,伸手将帘子掀开。

  我把头探进去,几道阳光透过两排窗户射进舱内。空的。没有人。

  没有人。

  “喂——”我叫出声来,帘子在手里捏得紧紧的,“喂——有人吗?”

  在宽敞的空机舱内,我的声音小小的。除此之外,只有发动机的震动和轰鸣。

  “喂——”

  我放下帘子,回到舱里。“有人吗?”我高声叫道,“怎么回事?”

  无声无息。

  什么人也看不到。

  肯定是搞错了,我心想。我是上错了飞机还是怎么的。

  我得离开这架飞机。

  我伸手上去,从行李舱里往外拉我的帆布包。

  拉着拉着,耳边却听到咔啦啦一阵响——还有“哧——”的气压声。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当儿,机舱门在我眼前重重地合上了。

  “等等!让我下去!”我大叫,“让我下去!”

  3 飞渡大海

  我扔下帆布包,向机舱门跑去。

  “让我出去!”在引擎的咆哮声中,我连声大叫,“喂——有人吗?!”

  我用力捶打舱门。

  却向后一倒,靠在了洗手间上——飞机开动了。

  我明白,飞机在后退,正从登机桥边退开。

  “不,等等!”我尖叫。

  我转向驾驶舱。

  我必须去告诉驾驶员,机舱里除了我没有别的乘客。

  得让他把飞机停下来!

  出问题了,大问题!

  我敲着门,一开始很轻,然后用力。

  “喂——”我冲里面喊道,“停下!飞机里没人!

  喂——听到我说话了吗?”

  没有回答。

  飞机转了个弯,向后倒退,我一只手按在墙上稳住自己。

  “听到了吗?”我尖声大叫,“只有我一个人!”

  我本来就喉咙发干,这回叫得更是疼了起来。我用力咽着口水,深深地吸气,然后伸出两只拳头猛敲驾驶舱门。

  “听我说!把飞机停下来!停下来!”

  没有回答。一丝动静都没有。

  里面肯定有人,我知道。

  有人在开飞机。

  我抓住驾驶舱门的把手,拼命想打开门。

  门纹丝不动。

  我用肩膀去顶,想把门推开。

  不行。

  锁上了吗?

  为什么飞机驾驶员要把自己锁在里面?

  我的心跳得飞快。我又咽了咽口水,喉咙又干又痒,好像塞了钢丝球一样。

  “拜托!”我对着舱门喊道,“为什么不听我说?”

  飞机猛地一震,我又撞到了卫生间门上。

  我站直身子,听到扬声器里噼里啪啦一阵响。

  “飞机就要起飞,请坐好。”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你不明白!”我拖长了声音大叫,继续用力猛敲驾驶舱门,“出问题了!”

  巨大的噪声让我不得不捂上耳朵。在一片噪声中,那个男人重复他的命令:“请坐下,入座后飞机才能起飞。”

  我迟疑着。

  他们不会听我说的,我心想。

  他们压根儿没打算跟我对话。

  一声长叹,我跌坐进自己的位置。没等我把安全带系好,飞机已经起飞。

  “居然有这种事。”我喃喃地说。

  我向窗外看去,地面倾斜在眼前。

  越飞越高,窗外只有一片蓝天。

  我望向下方的机场,只见机场周围的树丛,一格一格的住宅区,此时都小得像玩具屋一样。

  这不是真的,我对自己说。

  只有我一个人,巨大的喷气式客机上,只有我一个人。

  飞机继续爬升,我感觉到了气压的变化。

  它突然拐了个弯,我听到引擎的轰鸣更响了。

  机身慢慢倾斜,一侧的机身向下一沉,随后又正过来,转弯……转弯……

  我向下方张望,一个个方形的街区已经看不到了。

  我看到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旷的原野,随后又是更加浓密的树林。

  再往后是一带狭长的黄色。

  海滩吗?没错,是大西洋海岸边细长的沙滩。

  我呆呆地看着下方,一动不动。

  我们此刻正在大海上方飞行,阳光闪耀,在碧波滚滚的海面上洒下一片片金色,整个海洋金光万点,闪闪烁烁。

  为什么我们要飞渡大海?我好奇怪。

  随后,我才省悟:这不是飞往奥兰多。

  这肯定不是去奥兰多的航向。

  我垂头丧气地瘫在座位里,两手又黏又湿,紧紧地互握着摆在膝盖上。我深深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极力让心跳恢复平稳。

  这是要去哪儿?

  哪儿?

  就在这时,就在我再一次深呼吸的时候,驾驶舱的门缓慢地打开了……

  4 黄沙白沙的海洋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半眯起深色的眼睛,冷冷地打量着我。

  他看上去四十岁的年纪,比我爸爸大些,有一头黑亮的直发,里面夹杂着白色,向后扎成了马尾,嘴巴周围长着一圈黑胡子,也是花白的。

  他晒得很黑,一只耳朵上挂着一枚细小闪亮的钻石耳钉。

  他身穿黑、绿二色的迷彩服外套和一条宽腿咔叽布裤子,右边胸口上别着两排银亮的徽章。

  “你……你是谁?”我好不容易问出话来。

  他没有回答,一直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我看。

  “怎么回事?”我问道,“人呢?飞机要往哪儿飞?”

  他扬起双手,示意我别紧张。“别急。”他说。

  出人意料的是,他说起话来嗓音柔和,带有轻微的外国口音。

  “可是……我不明白!”我叫道。

  他再一次示意我放松,双手和脸一样晒得黝黑。

  他向很小的厨房转过身去,从架子上拿起一只塑料托盘:“要飞很久,我给你准备午餐。”

  我蹦了起来,心跳得像敲鼓一样,两条腿突然直发软,好像站都站不住了。

  “我不要吃什么午餐!”我大叫大嚷,声音又尖又厉,“我要离开这儿!把飞机开回去!肯定是搞错了!”

  他举起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嘘!”说完,他打开冰箱,取出一块用保鲜膜包好的三明治,“想喝点什么?”

  “我不要喝!”我继续尖叫,“我想离开这架飞机!我想回家!你们搞错了!”

  “没有搞错。”他温和地说着,在托盘上放了一罐可口可乐。

  “肯定是搞错了!”我坚决地说,“我是要去奥兰多找姨妈的!你是谁?这是什么航班?我们在往哪儿飞?”

  他放下托盘,看着我。“我是亨利中尉,”他说着,向我微微一鞠躬,“我很抱歉,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殿下。”

  “啊?殿下?”我不解地看着他,“你干吗这么叫我?”

  他没有回答。

  他是个疯子!我心想。

  他有点疯疯癫癫的,肯定是他和飞行员劫持了这架飞机,我被绑架了!

  我双膝一软,跌回座位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激烈的心跳。

  “别害怕,”亨利中尉说,“你会知道一切的,殿下,在适当的时候你会明白所有的事情的。”

  殿下?

  他到底在说什么?

  “来,”他把托盘放在我腿上,“吃点东西吧,路还长着呢。”

  亨利中尉又回到了驾驶舱,消失不见,一直没再出来。

  我们飞了一整个晚上,我放倒椅背,极力想睡一觉,但实在是害怕得无法入睡。

  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想。爸爸妈妈留下的奇怪字条……没有其他乘客的飞机……那人称呼我为“殿下”……

  我向窗外望去。半个苍白的月亮,缕缕烟云缠绕。下方是黑沉沉的海洋,无边无际的海洋,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终于,我还是坠入了深沉、无梦的睡眠。醒来的时候,火红的阳光已经透过小小的圆窗照了进来。

  我向外一看,下面已经换成了另一种海洋——黄沙白沙的海洋。

  “沙漠。”我喃喃地说。

  驾驶舱的门打开,我看到飞行员位置上一个男人的背影,一顶黑色棒球帽底下露出了红色的头发。

  亨利中尉走出来,关上门,挡住了我的视线。

  “睡着了吗,殿下?”他又是微微一欠身,向我问道。

  飞机颠簸了一下,他一手撑着机舱壁稳住自己。就在他抬起手臂的当儿,我瞥见他的外套底下露出了棕色的手枪皮套。

  哦,哇,我心里叫了一声。

  这飞机确实是被劫持了。

  着陆后,他会对我开枪吗?他是不是打算用我换赎金?

  他会失望的,我爸爸妈妈都是工薪阶层,付不起太多赎金。

  “你睡着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好像吧,”我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我们在哪儿?下面是什么沙漠?”

  他走进厨房。“很快飞机就要着陆了,”他说着,把早餐递给我——橙汁,一个苹果,一碗牛奶麦片。随后,他又一头钻进了驾驶舱。

  我舀起一勺麦片,低头看着下方的黄沙。白色的岩石刺破沙地的表面,像一块块森森的白骨。我们缓慢下降,飞机的影子在沙面上滑行,一个长长的灰色的影子。

  我们在一条小小的跑道上着陆,它夹在两座低矮的黄色沙丘之间。飞机落地很重,牛奶从我的麦片碗里泼了出来。

  我看到一幢长条形的白色灰泥机场,飞机减速时,我又看到一排军绿色的吉普车,还有荷枪实弹、身穿棕色军服的士兵,以及一群群身穿白色长袍的人。

  飞机猛地一颤,停了下来。我身体向前一倾,扯紧了安全带。

  亨利中尉出现在驾驶舱门口。“对这样的着陆我很抱歉,殿下,”他说,“这么大的飞机,跑道有点儿太短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我生气地质问道,“为什么你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你一直‘殿下殿下’地叫我?”

  “来吧,”他示意我解开安全带,驾驶舱的门打开,明亮的阳光照了进来,“我相信拉姆米尔将军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我松开安全带,但没有站起来:“我是不是被绑架了?是不是?”

  他头一次露出微笑,眼中神情轻快,好像我说了个笑话似的。

  “当然不是。”他回答说。

  亨利中尉带着我,来到明亮的阳光下。我们踏上一段铁梯,阳光刺眼,我不得不用手挡在眼前。一股干燥炽热的风向我迎面扑来。

  我们脚踩铁梯,噔噔噔走了下去,四个神情坚毅的士兵守在梯下。亨利中尉向他们点点头,他们并起两根手指,向他敬了一礼。

  踏上机场,我看到一大群的人。有些身穿白袍,有些穿着迷彩布的衬衣和裤子,还有一些穿着色彩鲜艳的衬衫和短裤。

  他们热情欢呼,手里挥舞着绿色的三角旗,大楼的一侧,还有一支小型乐队在演奏。

  难道这些都是为了我?

  “疯了。”我喃喃自语。

  在亨利中尉的伴随下,我跟着四名士兵穿过机场,

  他们把我们带到了停在跑道尽头的一辆豪华轿车前。

  黑色制服的司机鞠了一躬,伸手打开巨型轿车的车门,士兵踏着僵直整齐的步伐走到一边。

  “请进,殿下,”亨利中尉对我说,“进到车里去,拉姆米尔将军在等你。”

  我迟疑着不肯进去,火热的太阳暴晒着我,但我的后背还是阵阵发凉。

  此刻,我离家十万八千里,我心想,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了。

  我低下头,向车里看去。

  坐在红色真皮座椅里的,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带笑容的男人。他身穿白色亚麻布西服,瘦长的面孔晒得黑黝黝的,一头卷曲的银发,面颊和下巴布满粗硬的黑色胡楂,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两腿之间夹着一条黑亮的手杖,右手的小指上戴着一枚绿莹莹的宝石戒指。

  他招手示意我上车。“欢迎你,殿下。”他用沙哑的嗓音向我说道。

  我把头探进车内。“为什么你要这样称呼我?”我说道。

  到这时,我再也憋不住了,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害怕和迷惑同时爆发。

  “我要见我的爸爸妈妈!”我声调高亢地说,“我不会上你的车!我要马上跟爸爸妈妈通话!”

  拉姆米尔将军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他的眼睛暗淡下去,脸色一沉。

  “我很抱歉,迈克,”他轻声地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

  5 简单的考验

  我万分震惊,紧紧地抓住车门,支撑着自己。

  “啊?爸爸妈妈?”

  拉姆米尔将军沉痛地点了点头。

  “可是……昨天他们还把我送到了纽约机场!”我大叫,“他们看着我上了飞机!”

  “你说的是克拉克夫妇?他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殿下。”拉姆米尔将军说。

  “不是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应该在你登机前把真相告诉你的。”那张字条!

  “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难道是真的?

  “可是……我……我……”我说不出话来,手还是紧抓车门。

  “进来,”拉姆米尔将军催促我,“我不会伤害你,迈克,没什么好害怕的。”

  “上车吧。”亨利中尉也催我,大手有力地握住我的肩头。

  我回头向机场看去,人群还在欢呼,绿旗摇动,乐队仍然在演奏欢快的进行曲。

  强烈的阳光直晒着我,我的头一阵阵抽痛。我突然感觉自己在融化,融进了跑道上的沥青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车坐在拉姆米尔将军身旁的红色真皮座椅里。

  我扭头看着拉姆米尔将军,他一身西服白得耀眼,亮闪闪的手杖紧握在两手之间。

  他向司机点了点头,汽车行驶在跑道上,驶离乐队和欢呼的人群。

  我现在看不清他们了,轿车的镀膜车窗黑沉沉的。

  “我爸爸妈妈……”我开口问道。

  “别为克拉克夫妇担心,”拉姆米尔将军温和地说,“他们会得到很好的礼遇。”

  “你是说……他们平安无事?”我吃惊地说。

  将军点了点头:“他们因为保护你,会得到丰厚的报酬,在过去的十二年里,他们表现得很好。”

  “呃……保护我?”

  “他们带着你躲藏起来,并且保护你。”拉姆米尔将军回答说。

  我向镀膜车窗外看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尽力去理解他的话。

  大轿车在一条狭窄的道路上颠簸着,我看到路的一边是一排排白色的小房子,窗户的另一边,是无边无际、连绵起伏的沙漠。

  我看到路边有人在走,他们回头向我们看过来,目送我们的轿车远去。

  “我……我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些话。”我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说。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眼睛湿润了,一种真心实意的悲伤突然出现在脸上。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他嘶哑地低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相当可怕的噩耗。”

  “这么说……爸爸和妈妈——我是说,克拉克夫妇……”我说道。

  “他们把你带到了美国,”拉姆米尔将军没等我说完,开口说道,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那时候你还是个婴儿,这些都不记得了。他们奉命带着你,逃亡到纽约。”

  “奉命?”

  “奉命保护你。不让我们的敌人找到你,把你当做普通孩子抚养长大。”

  “那我的亲生父母呢?”我问道。

  他的头低了下去,一直低到前额抵在手杖上,“你的亲生父母已经在战争中遇难了。”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战争?”

  “我们与叛军十二年的战争,与那些企图控制并摧毁我们国家的人十二年的战争。”

  我愣愣地看着他,虽然有空调,还是汗如雨下。努力地接受这一切,努力地理解他告诉我的事。

  “这是什么国家,”终于,我问道,“叫什么名字?”

  他高兴起来。“泽热奇亚,”他对我说,“泽热奇亚。她是你的祖国,迈克,是你的国家。”

  “我……我脑子很乱。”我老实地说道,合起两只冰冷黏湿的手夹在膝盖之间。

  “这是可以预想到的,”拉姆米尔将军一边说,一边点着头,“但消息全是好的,殿下。你看,经过了十二年的战争,我们赢了,你终于可以放心地回来统治你的人民了。”

  我又咽了咽口水,这是在开玩笑吗?还是一个骗局?

  我紧紧地盯着将军的眼睛,寻找真相,但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影子。

  “我真的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吗?”我好不容易说出话来,“是真的吗?”

  他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现在正向王宫驶去,你将登上统治泽热奇亚王国的宝座。”

  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胳膊:“不过,首先你必须证明你是真正的迈克,你必须证明你就是尊贵的王子。”

  我短促地吸了一口冷气:“证明?怎么证明?”

  他更用力地抓紧了我:“是个很简单的考验,你要把木乃伊在哪儿告诉我们。”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木乃伊?什么木乃伊?”

  6 神秘的蓝宝石

  轿车驶进一道高耸的铁门,进入一条长长的碎石车道。我们向王宫驶去,夹道的棕榈树倾斜地向我们弯下腰来。

  当王宫映入眼帘,我不由得傻傻地张大了嘴巴。一幢看不到尽头的粉红加白色的建筑,塔楼、角楼巍然耸立,还有封闭的花园。整条车道两旁都有棕色军服的士兵立正站着,一个个直挺挺的,纹丝不动,步枪端在腰间。

  我们驶进开阔的庭院,一道流水哗哗的瀑布,水花四溅地注入一个泪滴形的巨大泳池。在高大的灌木和一簇簇棕榈树的阴凉里,一条小路通向建筑物正面的黄铜双开门。

  “这是你的家,殿下,”拉姆米尔将军静静地说,“我看得出来,你有点不知所措了。”

  “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敢相信。”我坦白地说。

  他轻声笑了,但表情还是很严肃。“我希望王宫能说服你。”他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在古代,我们的人民把死者做成木乃伊,就像埃及人一样。”拉姆米尔将军解释给我听。

  我们此时坐在餐厅里,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金灿灿的墙壁,银闪闪的帘幕,水晶吊灯好像就悬浮在我们的头顶。一张桃花心木的长桌光可鉴人,我和他分坐两端。

  仆人们端出午餐——堆得高高的碗里盛着各色水果、椰枣和无花果,一盘盘的烤鸡和羔羊肉、各式沙拉、土豆和米饭。

  我坐下的时候,感觉一点胃口都没有。胃里好像拧了一个硬结,耳闻目睹的一切让我的脑子好像在游泳一样,浮浮沉沉的。

  不过,我的饥饿超出了自己的估计。毕竟,将近一整天我没有像样地吃过一餐了。我面前的盘子堆得高高的,拉姆米尔将军看到我狼吞虎咽,好像颇是欣慰。

  就在我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木乃伊的事。

  “普克拉国王的木乃伊是我们的国宝,迈克,”他边说边往一片面包上涂了厚厚一层酱,“普克拉是一位古代首领,普克拉的木乃伊是目前全世界最古老的。”

  拉姆米尔将军从面包上撕下一块递给我。那黏糊糊的玩意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又甜又辣。

  “普克拉的木乃伊在王宫里保存了好几个世纪,”

  将军接着说,“然后,十二年前,叛军挑起了战争,你的父母——我们的统治者认为木乃伊面临危险。

  “他们知道,叛军不惜一切地企图得到木乃伊,于是,你的父母决定把木乃伊藏起来,藏在一个双方都不知道的地方。他们还将无价的珍宝藏在了木乃伊里。”

  我吞下一块鸡肉,又往盘子里放了几勺辣辣的土豆沙拉。“他们藏了些什么?”我问。

  拉姆米尔将军从碗里扯下一串葡萄,一颗一颗扔进嘴里。“你的父母亲打开木乃伊,把泽热奇亚蓝宝石藏了进去。”

  “什么?”我问道。

  “那是一颗美丽的举世无双的宝石,”拉姆米尔将军两手合掌,充满激情地说道,突然之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做梦似的神情,“那颗蓝宝石如此昂贵,是我们整个国家财政的基石。”

  我隔着长桌,注视着他。我不太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知道,那颗“泽热奇亚蓝宝石”肯定值好多好多钱。

  “没有它,我们的国家就会灭亡,”拉姆米尔将军凑近我说,“十二年来,战争一直在继续。叛军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普克拉的木乃伊。他们知道,如果找到了木乃伊和宝石,胜利就会属于他们。

  “但你的爸爸妈妈把木乃伊藏得非常隐蔽,它一直没被发现。”他叹了一口气,又抓起一把葡萄。

  “现在,战争已经到了尾声,”他沙哑地说道,“只有少数叛军还在负隅顽抗,但我们已经获得了胜利,我们必须找到木乃伊,得到宝石。”

  我放下手里的叉子:“你是说……你不知道它藏在哪儿?”

  拉姆米尔将军摇了摇头:“你爸爸妈妈没有告诉任何人。战争一开始,他们就去世了。没有人知道木乃伊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其他将军也都不知道。”

  他更近地向我凑过来,幽深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双眼。“我们一定要得到那具木乃伊,我们的国家没有它就无法存在。”

  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而你,迈克,你是唯一知道它的下落的人。”

  “啊?我吗?”我想挣脱,但他一直紧抓着我不放,他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了我。

  “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婴儿,你的父母将一块记忆芯片植入了你的大脑,里面记载着木乃伊的藏身地点。然后你就被仓促地带到美国,在那儿可以保证秘密不被泄露。”

  “哦,是这样。”这个回答真够逊的!

  不过,我还能说什么呢?

  嘴巴突然又干得像棉花一样,我从高脚水晶玻璃杯里喝了一大口水。

  拉姆米尔将军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腕,但还是没有移开视线。他没有眨眼,直直地瞪着我,好像想从我的眼睛里找到木乃伊藏身的秘密。

  “你属于这儿,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他说着,短促地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非常遗憾,你的爸爸妈妈

  看不到你已经长成了一个棒小伙。”

  “呃……谢谢。”我窘迫地回答道,又喝下一大口水。一名仆人走上前来,用一把银壶将我的杯子加满。

  “现在,你要带我们去找木乃伊和宝石,”拉姆米尔将军说,“举国上下都会为你——真正的统治者回归家园而欢欣鼓舞。”

  “呃……哦。”我随口应着,紧张不安地把雪白的亚麻布餐巾弄得皱皱巴巴。

  “你是否愿意现在就告诉我木乃伊的下落?”拉姆米尔将军轻声问,“泽热奇亚的人民全都在期待着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

  我吓得无法动弹,心脏却在胸口拼命扑腾。

  我知道木乃伊在哪儿吗?我问自己。

  不,不可能,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拉姆米尔将军凝视着我,等待着,等着我的回答。

  整个泽热奇亚在等待着我的答案,我紧紧抓着桌子边,在心中想到。

  一旦他们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能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对他说?

  快想办法,迈克……快想!

  7 刻不容缓

  我让双手从桌边滑落,大声哼哼起来。

  我用力翻着白眼,身子歪向一旁……歪下去……

  ……歪得从椅子里掉出来,侧身滚倒在地毯上。

  “啊呦!”

  没想到落地会这么重。

  在我的上方,拉姆米尔将军吃惊地叫了一声,我看到两名仆人冲上来察看出了什么事。

  拉姆米尔将军从椅子里站起来,弯着腰看我。他低头看着我,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意,他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我:“迈克?你怎么了?”

  我又哼了一声,翻身仰躺着,连眨了几下眼睛。

  “对不起,”我蚊子似的哼道,“我……我没事。”

  我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又眨了好几下眼睛。

  拉姆米尔将军向后退开,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脸色恢复正常。

  “这个……这个事情太惊人了,”我揉着额头说,“嗯……昨天我还是一个住在长岛的男孩,打算坐飞机去姨妈家,去逛迪士尼乐园,今天却……”

  “是的,是的,”将军轻轻地把我扶了起来,“我理解。”

  他一直扶着我,直到确信我站稳了才放手:“你的世界全都搅乱了,殿下。我很抱歉,我不想催促你,只是我们必须找到普克拉和宝石——刻不容缓。”

  “是的,当然。”我用力咽着口水回答道。

  他将水杯递给我:“我会让你有时间休息,还有思考。然后,一旦你感觉好些了,我们再谈。”我虚弱地点点头,大大地喝了一口水。两名士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拉姆米尔将军命令他们将我带到住处。

  他们带着我,走进一条长得没有尽头的走廊。走廊两边的墙壁被光滑的金色帘幕覆盖,我看着一长排镶在金色框架里的巨幅油画,全都是外形古老的人物肖像,里面的人无一不是肤色黝黑,身材矮小,略微有些肥胖。

  他们真的是我的祖先吗?

  不,拉姆米尔将军他们肯定是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他们认错了人,我是这样认为的。就是这么简单。

  那,爸爸妈妈留给我的纸条呢?只是个玩笑?还是他们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太多的东西想不明白,我的头都快爆炸了!

  卫兵将我带到住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好几个老大老大的房间,环绕着一个露天的院子,里面还有汩汩的喷泉。

  我走进前厅。这儿满眼都是金色、银色和红色,有我以前的整个家那么大,里面摆满了椅子、沙发、书桌和书架,有些家具我甚至不认识!

  我没怎么去看,因为我的眼睛停在了对面墙边的一张书桌上,那儿有一部电话。

  马上,我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我要打电话回家找爸爸妈妈。我要打到纽约去,告诉他们发生了一个误会。

  他们现在肯定快急死了,肯定担心得不得了,我心想。等到桑德拉姨妈打电话给他们,说我没有到达奥兰多,他们可能立刻就急得发疯,他们肯定已经请了警察和FBI来找我!

  我的心激动地跳着,我三步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抓起电话。

  爸爸妈妈会知道怎么把我从这儿弄出去,我心想,他们会跟这位将军谈谈,明天我就会坐在飞回纽约的头班飞机上。

  我举起话筒到耳边,等着听到嘟嘟的电流声。

  可是,只有一片安静和轻微的咔嗒一声。

  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殿下?您想打电话吗?”

  我无奈地哼哼一声:“你是……接线员?”

  “是的,我是您的专职接线员。”他答道。

  “嗯……我想打到纽约长岛去。”我对他说,极力装得很平静。

  “对不起,”他说,“我不能帮您接通这个电话。”

  “什么?”我叫道,“你是说……”

  “我接到了命令,殿下。”

  “可是……可是……”

  “真的很抱歉,殿下,您想打别的地方吗?”

  “呃……是的,”我脑子一转,回答道,“我想打到奥兰多,佛罗里达的奥兰多。”

  “啊,抱歉,殿下,我办不到。”

  “可是我要跟姨妈通电话!”我控制不住,气愤地大叫起来。

  “我很抱歉,”他轻柔地说,“上面有命令,殿下。”

  “命令?”我尖声嚷道,“是谁给你的命令?”

  “是将军,”他回答道,柔和而又冷静,“您不能与任何人通话,直到获得将军的允许。”

  我砰的一声摔下电话。

  我的眼睛在屋里乱扫。怎么办?

  必须离开王宫,我暗下决心。如果能逃出去,逃到城里去,就可以打投币电话,不用人接线的电话!

  溜出去应该不难,我对自己说,只要躲开卫兵就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

  我颤抖的手握住了闪亮的铜把手,转动,用力一拉。

  门没动。

  我试着推了推,然后又拉。

  “殿下?”门后传来一个声音叫道,“您需要我拿什么东西吗?”

  是卫兵。

  我被锁起来了,门口还有卫兵把守。

  拉姆米尔将军想得可真“周到”。

  “难道他不信任我?”我喃喃自语。

  我被关在这儿了,我被当做他们的统治者——但是一天没有带他们找到普克拉的木乃伊,就得当一天的囚犯。

  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我跌进红色天鹅绒沙发,深深地陷在软垫里,垂下头用手捂着脸。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声咳嗽。

  帘幕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还有脚步声。

  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我心想。

  我放下捂着脸的双手,转了个身。

  “是谁?”

  8 王子殿下

  丝帘后面,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走了出来。

  她身材纤细高挑,穿着一件白色的polo运动衫,下摆塞在一条白色短裤里。她留着中分的红褐色短发,刘海儿搭在橄榄绿的眼睛上面。

  “你是谁?”我跳起来问道。

  她把手指贴在嘴唇上。“嘘!”她向门指了指,绿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别让他们听到。”她低声说。

  她踮着脚,走在厚厚的地毯上,边走边打量我:“你是王子吗?”

  “我……可能吧,”我支支吾吾地说。“不过你是谁?”

  她又把手指贴在嘴唇上。“嘘!卫兵不知道我在这里,我叫梅根?克尔。”

  “迈克?克拉克,”我自我介绍说,“至少,直到今天上午之前,我都以为自己是迈克?克拉克。这会儿我都不清楚自己该叫什么了。”

  她又端详了我好一会儿:“叫你迈克行吗?”

  我耸耸肩:“随便吧。”

  “我是不是该叫你‘殿下’?”

  “不要!千万别这么叫!”我恳求地说。

  她的眼睛溜向门口,两名卫兵在门后的交谈声传入我们耳中。

  “嗯,你是什么人?”我追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听你说话不像本地的,你是美国人吗?”

  她把我拉到红色天鹅绒沙发边,我跟她并肩坐下。

  “是的,我是美国人,”她悄声说道,表情凝重起来。“我的爸爸妈妈是拉姆米尔将军的美国顾问,他们在一场炸弹爆炸的事件中遇难了。”

  “我很抱歉。”我小声说。

  她用手指绕着刘海儿,过一会儿又放下手,搭在膝上,接着叹了口气说道:“我在家乡一个亲人都没有,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人收留我,所以拉姆米尔将军就收养了我。”

  “你住在王宫里?”我问。

  她点点头。

  “里面什么样儿?”我小声说。

  “很可怕!”她答道,“我想念我的朋友们,这儿除了我一个小孩都没有。我想念我的学校,什么都想!还有,你看看这个地方。”

  她把手一挥:“到处都富丽堂皇。每样东西不是金的就是银的。这个镶宝石,那个是天鹅绒,那个是丝绸!没有一样普普通通的东西!我不能在房间里贴海报,我不能买好听的CD,我不能……”她意识到自己提高了嗓门儿,立即打住了话头,我们俩同时向门边望去。

  “对不起,为什么谈起我来了?”她小声说,“麻烦的是你。”

  她的话让我后背一阵发凉:“嗯,我知道,我麻烦大着呢。”

  她向我凑过来,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不知道,迈克。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麻烦呢。”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坏人。”梅根对我低低地说道。

  “可是,梅根,拉姆米尔将军现在是你的爸爸,他收养了你……”我不赞同地说。

  她闭上了眼睛:“我不管了,他是他们当中最坏的一个。他们都是坏人,迈克。”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下巴微微颤抖:“你真的以为拉姆米尔将军会让你来统治这个国家吗?”

  我咽了咽口水:“我不明白……”

  “拉姆米尔将军已经打了十二年的仗,”她解释说,“现在他眼看就要赢了,他不会放弃到手的权力,把它交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手里。”

  “可是他叫我‘殿下’呢,”我说,“他还说了,一旦我把木乃伊的藏身地告诉他,他就……”

  “一旦你把木乃伊的下落告诉他们,他们就要杀掉你!”梅根叫道。

  我惊恐得大张着嘴巴。

  “所以我才溜到这儿来,”梅根压低声音说,“我是来警告你的。”

  “可是我压根儿不知道木乃伊在什么地方!”我说。

  梅根眯起了眼睛。“那你的麻烦可就更大了,”她说,“他们会折磨你,他们……”

  门突然被冲开了。

  两名身穿棕色军服的卫兵闯进屋里。

  梅根和我跳了起来。

  没等梅根走出一步,卫兵就一把抓住了她。

  “放开我!”她挣扎着放声大叫,“放手!”

  他们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我喊道,“你们要把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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